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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石墨烯基二维复合纳米片对猪流行性腹泻病毒的抑制作用研究  PDF

  • 李星星
  • 左涵琪
  • 李春巧
  • 杜婷
  • 杜欣军
天津科技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食品营养与安全国家重点实验室,天津 300457

中图分类号: TB383.1TQ127.11

最近更新:2024-06-05

DOI:10.13300/j.cnki.hnlkxb.2024.0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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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研发抗动物源性病毒感染的新型广谱纳米材料,将氧化石墨烯(GO)与二氧化锰纳米片(MnO2 NSs)通过π-π堆叠作用制备合成二维复合纳米片材料(GO-MnO2 NSs),分别通过TEM、XRD、XPS对GO-MnO2 NSs的形貌、结构、结晶度和元素价态进行表征,并采用MTT法对GO-MnO2 NSs的细胞毒性进行测试。结果显示,625 μg/mL GO-MnO2 NSs的细胞存活率超过85%;以猪流行性腹泻病毒(PEDV)作为冠状病毒的模式病毒,EC50、间接免疫荧光和Western blot试验结果证实GO-MnO2 NSs对PEDV感染具有显著的抗病毒活性。研究结果表明,GO-MnO2 NSs能够清除由病毒感染引起的活性氧过表达并抑制细胞凋亡,同时还能上调细胞内干扰素和干扰素刺激基因(ISGs)等抗病毒因子的表达,从而有效抑制病毒感染。

猪流行性腹泻(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PED)是一种由猪流行性腹泻病毒(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感染引起的接触性肠道传染病,该病具有高发病率、高死亡率、能感染任何年龄及生产阶段的猪等特

1。PEDV属于尼多病毒目、冠状病毒科、冠状病毒属,是一种有包膜的单链正向RNA病2。近年来,冠状病毒在全球范围内的大暴发引起了广泛关注。纳米颗粒因其独特的物理、化学和生物学特性,如比表面积增大、表面活性增强、反应特性更好、易于控制药物释放和靶向药物输送3,在抗病毒研究应用中取得了快速进展。利用纳米材料本身特性损伤或杀死病4-5;将抗病毒药物负载到纳米颗粒中,不仅提高了药物的生物利用程度,降低了药物毒性,还可以实现靶向药物递送、精准释放、药效延6;功能化的纳米颗粒可以特异靶向光热杀灭特定的病7等。这些研究成果为开发抗病毒感染的新型广谱纳米治疗平台拓展了思路。

氧化石墨烯(graphene oxide,GO)是由石墨烯氧化剥离得

8,具有锋利边缘带负电荷的单层片状结构,表面带有大量活性氧化基团,包括环氧基、羟基、羰基和羧基,材料的亲水性和生物相容性提高,易于功能化修饰。此外,GO已被证实具有抗病毒活性,其作用机制主要涉及3个方面:一是GO能通过静电力作用和氧化还原反应吸附和破坏病9,对一些带正电荷,或者衣壳蛋白富含精氨酸且带正电荷结构域的病毒具有抗病毒活10;二是GO具有锋利边缘的单层结构,可直接对病毒造成物理破坏,如Ye5以PEDV和PRV为病毒模型,证实了GO具有广谱抗病毒的活性且效果显著,并指出GO的抗病毒活性可能取决于其特殊的具有锋利边缘的单层结构和表面电荷;三是GO还具有优异的光催化活性,能够增强ROS的生产,从而直接作用于捕获的病毒,表现出良好的抗病毒效果。Hu11利用GO的光催化特性,制备石墨烯-适配体纳米片捕获并杀死噬菌体,证实了GO光催化活性的抗病毒作用。

二氧化锰纳米片(MnO2 nanosheets,MnO2 NSs)是一种二维片状的功能性纳米材料,具有稳定性好、光学性质优异、比表面积大、生物相容性好等特

12。目前对MnO2 NSs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催化、电池以及生物医学领域的生物传感器、药物输送控释以及生物成像等方面,但MnO2对食源性致病菌和动物源性病原体的抑制作用研究较少。本研究将GO与MnO2 NSs复合,保留了2种原材料的本身特性,以期产生协同增效的抗病毒效果,为抗动物源性病毒新型材料的研发提供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主要试剂

氯化锰(AR)、无水乙醇(AR)、甲醇(AR),购于天津市百世化工有限公司;单层氧化石墨烯粉末,购于南京先丰纳米材料科技有限公司,4%多聚甲醛(AR),购于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噻唑蓝(MTT,BR)、牛血清白蛋白(BSA,BR)、脱脂奶粉、总RNA提取试剂、RIPA组织/细胞裂解液、JC-1试剂盒,购于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四甲基氢氧化铵(AR)、二甲基亚砜(DMSO,AR),购于美国Aladdin公司;FITC-羊抗鼠二抗、HRP-羊抗鼠二抗,购于武汉艾美捷科技有限公司;DMEM培养基(BR),购于美国赛默飞世尔科技公司。

1.2 GO-MnO2 NSs的制备

1) 二氧化锰纳米片(MnO2 NSs)的制备。在剧烈搅拌下,15 s内将10 mL 0.3 mol/L氯化锰(MnCl2·4H2O)溶液注入到20 mL含有0.6 mol/L四甲基氢氧化铵和3% H2O2的混合水溶液中,溶液立即变成深棕色,表明Mn2+被氧化为Mn4+。将深棕色悬浮液于室温下剧烈搅拌过夜,离心、洗涤、干燥后得到块状MnO2,利用超声制备MnO2 NSs,剩余块状MnO2于常温放置,备用。

2)GO-MnO2 NSs的制备。参照文献[

13]并加以改进合成GO-MnO2 NSs。将0.2 g单层氧化石墨烯粉末分散于30 mL去离子水中,超声处理20 min,将0.25 mmol MnCl2·4H2O在搅拌中慢慢加入,超声处理1 h,用四甲基氢氧化铵溶液调节pH值至8.5。

在上述2种溶液中,快速搅拌下滴加0.55 mL的30% H2O2溶液,搅拌30 min后,离心、洗涤,将最终产物烘干,常温放置,备用。

1.3 细胞毒性的测定

将Vero细胞接种到96孔板中,培养至单层后弃去上清液。使用0.22 μm一次性无菌滤膜将GO-MnO2 NSs过滤除菌,将细胞与不同质量浓度(1 250、625、313、156 μg/mL)的GO-MnO2 NSs分别培养24、48 h,每孔加入20 μL MTT试剂(5.0 mg/mL),继续培养4 h后弃去上清,加入二甲基亚砜(DMSO)轻轻振荡使甲瓒完全溶解。用酶标仪测定OD490 nm的吸光值,根据公式(1)计算细胞存活率(cell survival rate,CSR)。根据试验结果选择细胞毒性低的GO-MnO2 NSs进行后续试验。

CSR=[(As-Ab)/(Ac-Ab)] × 100% (1)

式(1)中,As表示实验孔吸光度(含细胞、培养基、MTT溶液和GO-MnO2 NSs);Ab表示空白孔吸光度(含培养基、MTT溶液,但不含细胞和GO-MnO2 NSs);Ac表示对照孔吸光度(含细胞、培养基、MTT溶液,但不含GO-MnO2 NSs)。

1.4 半数效应浓度(EC50)的测定

EC50是能够抑制50%病毒感染引起的细胞病变的药物有效浓度。将Vero细胞接种到96孔板中,培养至单层后弃去上清液,向100TCID50的PEDV中分别加入625、313、156、78、39 μg/mLGO-MnO2 NSs,同时设置细胞对照组和病毒对照组。置于37 ℃ 5%的CO2培养箱中分别培养至侵染后12、24、36、48 h,在倒置显微镜下观察细胞病变情况,直至细胞病变不再进展,记录并按照Reed-Muench

14计算EC50

1.5 间接免疫荧光实验

将Vero细胞接到24孔板中,培养至单层,将病毒PEDV与625 μg/mL GO⁃MnO2 NSs在4 ℃预混1 h后加入24孔板中于37 ℃下培养1 h,同时设置阳性对照组及阴性对照组,PBS冲洗后,用DMEM(补充10 μg/mL胰蛋白酶)分别培养至侵染后12、24、36、48 h。参照文献[

15]方法,先用4%多聚甲醛室温固定,用-20 ℃预冷的甲醇透化,并用5% BSA室温封闭后,加入一抗(抗PEDV N蛋白小鼠单克隆抗体)温育1 h,然后加入二抗(FITC标记的羊抗鼠二抗)温育45 min,最后加入DAPI染料避光染色,PBS冲洗3遍后,使用倒置荧光显微镜对FITC所呈现的绿色荧光和DAPI所呈现的蓝色荧光进行拍摄。

1.6 蛋白免疫印迹(Western blot)实验

将Vero细胞接种到6孔板中,培养至单层,将病毒PEDV与625 μg/mL GO-MnO2 NSs在4 ℃预混1 h后加入6孔板中,在37 ℃下培养1 h,同时设置阳性对照组及阴性对照组,先用PBS冲洗后,加入DMEM(补充10 μg/mL胰蛋白酶)分别培养至侵染后12、24、36、48 h;然后使用150 μL裂解缓冲液收获细胞,通过12% SDS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解析裂解的样品,并将样品转移到PVDF膜上,参照文献[

16]的方法,最后使用化学发光成像仪进行显色分析。

1.7 细胞因子表达水平的测定

干扰素刺激基因(ISGs)作为由干扰素(IFNs)诱导表达的基因,在宿主抵抗病毒感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将Vero细胞接种到24孔板中,培养至单层。每孔加入625 μg/mL GO-MnO2 NSs,同时设置细胞对照组,各3个复孔,培养至侵染后24 h,每孔加入1.0 mL的Trizol试剂,通过Trizol

16提取细胞样品的总RNA,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检测Ⅰ型干扰素(IFN⁃αIFN⁃β)和干扰素刺激基因(ISG⁃20ISG⁃54)2种抗病毒因子的表达水平,进而评估GO-MnO2 NSs对抗病毒因子表达水平的影响。

1.8 活性氧水平的测定

将Vero细胞接种到24孔板中,培养至单层,将病毒PEDV与625 μg/mL GO-MnO2 NSs在4 ℃预混1 h后加入24孔板中,同时设置阳性对照组和阴性对照组,37 ℃下培养1 h,PBS冲洗后,用DMEM(补充10 μg/mL胰蛋白酶)分别培养至侵染后12、24、36、48 h。然后加入10 mmol/L 2',7'-二氯荧光二乙酸酯(DCFH-DA),37 ℃避光染色30 min,PBS洗掉多余染料后,通过倒置荧光显微镜观察细菌细胞荧光强度,测定细胞内ROS水平。

1.9 线粒体膜电位的测定

线粒体膜电位的降低常作为细胞凋亡早期的标志。将Vero细胞接种到玻底细胞培养皿中,培养至单层,将PEDV病毒与625 μg/mL GO-MnO2 NSs在4 ℃预混1 h后加入24孔板中,同时设置病毒感染组、CCCP阳性对照组和无处理的细胞阴性对照组,在37 ℃下培养1 h,PBS冲洗后,用DMEM(补充10 μg/mL胰蛋白酶)进一步培养至侵染后12 h,参照JC-1试剂盒说明进行操作处理,最后用共聚焦激光扫描显微镜观察,以JC-1荧光探针从红色荧光到绿色荧光的转变作为细胞凋亡早期的检测指标。

1.10 数据统计分析

采用完全随机设计,每项试验至少重复3次,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采用 t-检验方法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在α=0.05水平进行显著性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GO-MnO2 NSs的透射电子显微镜表征

利用透射电子显微镜(TEM)对GO-MnO2 NSs的表面形貌进行表征(图1)。MnO2 NSs与氧化石墨烯薄层之间紧密结合,合成的GO-MnO2 NSs呈典型的片状二维结构,能提供更多的吸附结合位点。

图1  GO-MnO2 NSs的TEM图

Fig.1  TEM image of GO-MnO2 NSs

2.2 GO-MnO2 NSs的XRD表征

通过X射线衍射(XRD)测定GO、MnO2 NSs和GO-MnO2 NSs的结晶度,结果见图2。GO在10.76°处的特征峰对应(111)晶面,MnO2 NSs在18.42°、36.62°和65.22°处的特征峰分别对应于(101)、(006)和(119)晶面。GO-MnO2 NSs在10.68°处出现与GO的(111)晶面对应的特征峰,且在17.96°、36.12°、64.7°处的特征峰分别与MnO2 NSs的(101)、(006)、(119)晶面对应,证明GO-MnO2 NSs复合纳米片材料的成功制备。

图2  GO-MnO2 NSs的XRD谱图

Fig.2  XRD patterns of GO-MnO2 NSs

2.3 GO-MnO2 NSs的XPS表征

通过X射线光电子能谱(XPS)光谱测定GO-MnO2 NSs的元素和表面化学状态。图3A为GO-MnO2 NSs的XPS总谱图,在284.78、532.59、641.48 eV处有3个峰,分别对应C 1s、O 1s、Mn 2p。图3B为GO-MnO2 NSs的C 1s光谱,在283.88、286.06 eV处分别归属于C—C键和C—O键。图3C中O 1s光谱中在531.71和530.88 eV处显示出2个拟合峰分别归属于Mn—O键和O—H 键。图3D的Mn 2p光谱中,在结合能640.88和652.17 eV处显示出2个拟合峰,分别对应Mn 2p3/2、Mn 2p1/2。这些结果均表明GO-MnO2 NSs的制备完成。

图3  GO-MnO2 NSs的XPS谱图

Fig.3  XPS spectra of GO-MnO2 NSs

A是GO-MnO2 NSs的总谱; B、C、D分别对应C 1s、O 1s和Mn 2p的高分辨率谱图。A is overall spectrum of GO-MnO2 NSs;B,C and D responded to high-resolution spectra of C 1s, O 1s and Mn 2p,respectively.

2.4 GO-MnO2 NSs对细胞毒性的影响

采用MTT法测定不同浓度GO-MnO2 NSs对Vero细胞的细胞毒性的影响,结果见图4。以1 250 μg/mL GO-MnO2 NSs为最大质量浓度,分别与Vero细胞孵育不同时间后,625 μg/mL GO-MnO2 NSs细胞存活率均在85%以上,说明此浓度的GO-MnO2 NSs细胞毒性小,生物相容性良好。因此选用625 μg/mL GO-MnO2 NSs进行后续试验。

图4  GO-MnO2 NSs不同处理时间下的细胞存活率

Fig.4  Cell viability by GO-MnO2 NSs treatment for different time

2.5 GO-MnO2 NSs的半数效应浓度(EC50

图5可知,EC50为140 μg/mL,即GO-MnO2 NSs为140 μg/mL时已经能够抑制半数病毒感染引起的细胞病变效应,表明采用625 μg/mL GO-MnO2 NSs能够有效抑制PEDV引起的细胞病变。

图5  GO-MnO2 NSs的EC50分级剂量反应曲线(EC50=140 μg/mL)

Fig.5  The EC50 graded dose response curve GO-MnO2 NS(EC50=140 μg/mL)

2.6 间接免疫荧光实验结果

不同处理时间的GO-MnO2 NSs间接免疫荧光结果如图6所示。由图6可见,与阳性对照组(PEDV病毒感染组)相比,经GO-MnO2 NSs处理12、24、36和48 h后,试验组的细胞绿色荧光信号明显降低,即PEDV N蛋白(FITC-羊抗鼠抗体标记)的表达量下降,这说明GO-MnO2 NSs可以抑制病毒感染细胞。

图6  GO-MnO2 NSs不同时间段的间接免疫荧示意图

Fig.6  Indirect immunofluorescence images of GO-MnO2 NSs at different time periods

蓝色荧光为活细胞(DAPI染色),绿色荧光为PEDV N蛋白(FITC-羊抗鼠抗体标记)。比例尺:200 μm。Blue is live cells (DAPI staining), green fluorescence is PEDV-N protein (labeled with FITC-goat anti-mouse antibody).Scale bar: 200 μm.

2.7 Western blot实验结果

Western blot实验结果如图7所示,与阳性对照组(PEDV感染组)相比,经过625 μg/mL GO-MnO2 NSs处理后,PEDV N蛋白的表达量在12、24、36和48 h均明显下调,说明GO-MnO2 NSs可以有效抑制病毒的复制,具有较好的抗病毒活性。

图7  625 μg/mL GO-MnO2 NSs处理后不同感染时间PEDV N蛋白的表达水平

Fig.7  Expression level of PEDV N protein after 625 μg/mL GO-MnO2 NSs treatment at different infection time

2.8 GO-MnO2 NSs对抗病毒因子表达的影响

GO-MnO2 NSs对抗病毒因子表达的影响如图8所示,与阴性对照组相比,GO-MnO2 NSs处理后IFN-α、IFN-β、ISG-20、ISG-54的表达水平明显上调,表明GO-MnO2 NSs可以通过刺激细胞中Ⅰ型干扰素和干扰素刺激基因(interferon-stimulated genes,ISGs)的mRNA表达水平上调来抑制病毒感染。

图8  625 μg/mL GO-MnO2 NSs处理前后抗病毒因子表达水平

Fig.8  Expression levels of antiviral factors before and after 625 μg/mL GO-MnO2 NSs treatment

A:IFN⁃α; B:IFN⁃β; C: ISG⁃20; D:ISG⁃54。***:P < 0.001.

2.9 GO-MnO2 NSs对活性氧的影响

病毒侵染后细胞会产生大量的活性氧,而过量的活性氧(ROS)会导致细胞DNA的损伤。如图9所示,阳性对照组(病毒感染组)绿色荧光明显,且随着病毒侵染时间加长,绿色荧光增强。而GO-MnO2 NSs处理组的绿色荧光明显减弱,说明GO-MnO2 NSs能够抑制PEDV感染后引起的ROS过量产生。

图9  不同时间段GO-MnO2 NSs处理后活性氧的变化(比例尺:200 μm)

Fig.9  Changes of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expression levels after GO-MnO2 NSs treatment at different time periods(scale bar: 200 μm)

2.10 GO-MnO2 NSs对线粒体膜电位的影响

图10所示,在没有GO-MnO2 NSs的情况下,PEDV侵染Vero细胞后,经染色可以观察到强烈的绿色荧光,表明病毒感染会导致线粒体膜电位下降。而经GO-MnO2 NSs处理的试验组中绿色荧光明显降低,表明经GO-MnO2 NSs处理能够减少被感染细胞的线粒体膜电位降低的情况。以上结果表明GO-MnO2 NSs能够通过抑制细胞凋亡来减轻PEDV的感染。

图10  625 μg/mL GO-MnO2 NSs处理前后线粒体膜电位的变化(比例尺:50 μm)

Fig.10  Changes in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with and without 625 μg/mL GO-MnO2 NSs treatment(scale bar: 50 μm)

3 讨 论

近年来,许多功能性纳米颗粒已被证实具有显著的抗病毒作用,如量子点、金/银纳米颗粒、纳米团簇、碳点、氧化石墨烯、硅材料、聚合物和树枝状聚合

17。作为潜在的抗病毒候选物,尽管在抗病毒机制和抑制效果方面存在差异,但这些功能性纳米颗粒具有各自的突出特征。与其他具有不同结构和尺寸的功能材料相比,二维纳米材料凭借超大的比表面积,已成为抗病毒药物递送的优良载体之一。

GO是目前研究最广泛的一种二维纳米材料。本研究采用室温超声法合成GO-MnO2 NSs二维复合纳米片材料,在XRD表征结果中,GO的(111)晶面与Chaiyakun

18的研究结果一致;MnO2 NSs的(101)、(006)和(119)晶面与Peng19的研究结果一致。在XPS的O 1s光谱图中,531.71和530.88 eV处显示出2个拟合峰,可以归因于晶格氧(Mn—O)和表面吸附的氧物种(如O—H20-21。XRD和XPS的表征结果证实GO-MnO2 NSs的制备已完成。

病毒侵入宿主后,宿主的先天免疫系统被触发会迅速诱导产生干扰素(IFN),这些干扰素进一步与相应的受体结合,并诱导干扰素刺激基因(ISGs)表达,从而使细胞产生抗病毒防

22。本文对GO-MnO2 NSs处理后IFN⁃αIFN⁃βISG⁃20ISG⁃54的基因表达水平进行研究,结果显示这些基因均明显上调,与已有相关研究中的变化趋势一22,表明GO-MnO2 NSs能够诱导细胞内干扰素及干扰素刺激基因等抗病毒因子的表达,从而增强细胞对抗病毒侵染的第一道防线作用。

此外,有诸多研究表明石墨烯相关二维材料与细菌、病毒和真菌之间的相互作用可能产生强大的抗菌和抗病毒活性。例如,氧化石墨烯(GO)衍生物已被证实在结合单纯疱疹病毒1型(HSV-1)时与细胞表面受体硫酸乙酰肝素竞

23;Donskyi24合成了一系列具有特定聚甘油硫酸酯和脂肪胺官能团的石墨烯衍生物,研究发现当二维纳米片用C6-和C9-烷基链官能化时,其在Vero E6细胞中显示出对HSV-1的有效抑制,且没有任何明显的毒性,这表明可以通过对石墨烯片的控制和官能化来获得针对HSV-1的抗病毒药物。

综上,本研究以PEDV作为冠状病毒的模式病毒,探索了GO-MnO2 NSs对PEDV的抗病毒活性和抗病毒机制。结果表明,GO-MnO2 NSs复合纳米材料的生物相容性较好,对PEDV增殖的体外抑制效果显著,可为冠状病毒的防治提供新的思路和基础。此外,基于GO和MnO2 NSs经近红外照射会产生光热的特性,可进一步探究其光热抗病毒活性及实际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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