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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胆固醇外排、摄取与合成的柑橘果寡糖调控胆固醇代谢机制  PDF

  • 胡海娟
  • 潘思轶
华中农业大学食品科学技术学院/环境食品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果蔬加工与品质调控湖北省重点实验室,武汉 430070

中图分类号: TS201.4

最近更新:2022-10-11

DOI:10.13300/j.cnki.hnlkxb.2022.05.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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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揭示柑橘果胶寡糖H1(POSH1)对胆固醇代谢的调控机制,采用巨噬细胞模型,基于胆固醇代谢外排、摄取与合成机制对POSH1调控胆固醇代谢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POSH1和POSH1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P24)均通过显著上调肝X受体α-ATP结合盒转运体ABCA1/ABCG1通路中关键基因的蛋白表达量来促进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POSH1对巨噬细胞胆固醇摄取相关基因的蛋白表达无显著影响,但P24却可以通过显著抑制A类清道夫受体和分化抗原簇36的蛋白表达来抑制巨噬细胞对胆固醇的摄取。POSH1和P24均可通过显著抑制胆固醇合成基因3-羟基-3甲基-戊二酰辅酶A还原酶蛋白的表达来抑制巨噬细胞胆固醇的合成。研究结果表明,POSH1通过促进胆固醇排出、抑制胆固醇摄取与合成调控胆固醇代谢,这是POSH1调控胆固醇代谢的机制之一,且该机制与肠道菌群发酵POSH1有关。

高胆固醇血症作为心血管疾病的高风险因子,胆固醇外排、摄取与合成在其病理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与正常人相比,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患者体内负责胆固醇外排的ATP结合盒转运体A1基因(ABCA1)和ATP结合盒转运体G1基因(ABCG1)表达被抑制,由此导致的胆固醇外排功能受损是先天性

1。高胆固醇血症患者体内的胆固醇代谢紊乱,有大量胆固醇沉积。原花青素通过降低CD36和SR-A的表达水平来抑制巨噬细胞的胆固醇异常摄2。为了降低高胆固醇血症患者体内的胆固醇水平,抑制其内源合成也被认为是治疗高胆固醇血症的有效手段之一。薇甘菊茎提取物因可显著增加高胆固醇血症大鼠体内调控胆固醇合成的3-羟基-3甲基-戊二酰辅酶A还原酶(HMGCR)活性,被认为是一种良好的抗高胆固醇活性物3。因此,促进胆固醇外排、抑制胆固醇摄取与合成是预防与治疗高胆固醇血症的重要措施。

巨噬细胞胆固醇代谢平衡稳态与高胆固醇血症的病理发展过程密切相

1,故巨噬细胞常被用于评价活性物质对胆固醇代谢调节作用及机制的研4。ABCA1和ABCG1是在巨噬细胞胆固醇排出过程中起重要作用的一类膜蛋白,二者由核受体LXRα调5。其中,ABCA1负责将胆固醇从细胞外排到贫脂的apoA-I,ABCG1则负责促进胆固醇外排到成熟HDL粒子这一过5。迷迭香酸通过增加ABCA1ABCG1的表达来促进巨噬细胞胆固醇排出,被认为是一种可以预防胆固醇代谢异常的潜在功能因6。膳食纤维被肠道菌群利用后,会改变菌群及其代谢物组成,而肠道菌群产生的代谢物可以通过上调巨噬细胞中ABCA1基因的表达来促进胆固醇外7。巨噬细胞通过CD36和SR-A摄取修饰膜蛋白入胞,会促进胆固醇沉积,形成泡沫细胞,且该摄取不受细胞内胆固醇浓度的负反馈调8。蓝莓可以显著抑制小鼠巨噬细胞SR-ACD36基因的表达,进而减少巨噬细胞氧化型LDL的摄取和胆固醇沉积,使巨噬细胞的泡沫化得到延9。尿石素A在显著上调ABCA1ABCG1基因的表达来促进胆固醇排出的同时能够抑制巨噬细胆固醇合成酶HMGCR的转录和翻译,从而减少胆固醇在巨噬细胞的沉10

笔者所在团队前期研究发现,柑橘果胶寡糖H1(POSH1)作为一种可以被肠道菌群水解利用的水溶性膳食纤维,其对高脂膳食小鼠胆固醇水平具有明显的改善效果,且POSH1发挥调控胆固醇代谢作用与胆固醇排出和合成密切相

11,但具体机制还未见研究报道。因此,本研究采用巨噬细胞模型研究POSH1及其肠道菌群发酵产物对胆固醇排出、摄取以及合成功能的影响与机制,旨在为揭示POSH1的降胆固醇机制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1)试验原料。本研究所用原料为实验室自制的柑橘果胶寡糖级分H1(以下均简称为POSH1),由过氧化氢高温水解柑橘皮果胶所得,方法见文献[

12]。THP-1细胞由卡罗林斯卡医学院Division of Clinical Chemistry提供。粪便接种液由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Clinical Microbiology系Christian G. Giske教授实验室提供。

2)主要试剂。Gibco RPMI 1640培养基、Gibco胎牛血清、High capacity cDNA反转录试剂盒、SYBR Green Master mix、LPS、蛋白Marker和蛋白酶抑制剂均购于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TRIzol Reagent购于美国Invitrogen公司。Pam3CSK4购于Bio-techne公司。PMA购于Sigma公司。引物合成由Integrated DNA Technologies公司合成。PierceTM Rapid Gold BCA Protein Assay Kit购于Elabscience公司。5×蛋白上样缓冲液购于Siwega生物科技有限公司。TRIS和甘氨酸购于德国BioFROxx公司。SDS和Tween 20购于Solarbio科技有限公司。甲醇购于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ECL化学发光底物购于Bio-Rad公司。柯达医用X射线胶片购于Kodak公司。Ripa裂解液、PMSF和磷酸化蛋白抑制剂购于赛维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3)仪器设备。101-2AB电热鼓风干燥箱,天津泰斯特仪器有限公司;BBS-SDC洁净工作台,济南鑫贝西生物技术有限公司;ABI StepOnePlus实时荧光定量PCR仪,美国应用生物系统公司;Thermofisher Veriti 96 梯度PCR仪,美国应用生物系统公司;NanoDrop微量分光光度计,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Anaerobox IV厌氧培养箱,美国GENE SCIENCE公司;DYY-6C电泳槽,北京六一仪器厂;TGL-16高速离心机,苏州雨泽仪器有限公司;SMR16.1酶标仪,优尔生生命科学装备有限公司;AX-Ⅱ暗匣,广东粤华医疗器械厂有限公司。

1.2 POSH1体外培养肠道菌群

液体LB培养基配方:10 g胰蛋白胨、5 g酵母提取物、5 g氯化钠,1 mol/L NaOH调pH至7.4,去离子水定容至1 L,高压灭菌备用。POSH1培养基:每100 mL液体LB培养基加入5 g POSH1

POSH1体外培养:粪便接种液是将10人粪便经0.01 mol/L灭菌PBS缓冲液稀释为0.1 g/mL的粪便悬浮液,由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Clinical Microbiology系的Christian G. Giske教授实验室提供。将该接种液按1%(V/V)接种到POSH1培养基中,37.0 °C厌氧培养24 h,对照组为不加POSH1的LB液体培养基。24 h后,4 °C、4 000 r/min离心10 min取上清液收集,该上清液即为肠道菌群发酵产物。对照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记为N24,POSH1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记为P24。上清液过0.22 μm滤膜后,-80 °C储存待用。

1.3 THP-1细胞复苏与培养

取出-80 ℃冰箱冻存的细胞,将其于37 ℃恒温水浴锅融化。随后,转移至15 mL无菌离心管离心;再加入8 mL含10% FBS、1% 10 U/mL青霉素和10 mg/mL链霉素混合液的RPMI 1640培养基,1 000 r/min离心5 min;离心结束后小心吸出上清,取1 mL培养液至离心管中,混匀吹打3次;将有细胞的1 mL培养液加至75 cm2培养瓶中,再加入12 mL RPMI 1640培养基(含10% FBS、1% 10 U/mL青霉素和10 mg/mL链霉素混合液)至75 cm2培养瓶。每天观察细胞1次,2~3 d后,细胞培养基变黄及细胞铺满整个视野时(低倍镜)可进行细胞传代。

细胞传代:将离心机转速调至1 000 r/min,15 mL离心管离心THP-1细胞5 min。小心弃去培养基,再加入3~5 mL培养基吹打混匀,并于无菌条件下将其转移至75 cm2细胞培养瓶内。补加RPMI 1640培养基(含10% FBS、1% 10 U/mL青霉素和10 mg/mL链霉素混合液)于培养箱内培养。

细胞培养条件:37 ℃恒温,5% CO2

1.4 THP-1细胞分化

待THP-1细胞数目维持在1×106 个/mL,生长状况良好,以5.6×105 个/mL细胞均匀接种于12孔板中,每组6个复孔。在接种细胞的同时,给予100 ng/mL PMA诱导48 h,将THP-1单核细胞诱导为巨噬细胞,48 h后,小心弃去旧培养基,用灭菌PBS缓冲液充分洗涤2次,去除不贴壁细胞及死亡细胞。

1.5 POSH1和P24处理THP-1巨噬细胞

向分化好的细胞中加入RPMI 1640培养基(含10% FBS、1% 10 U/mL青霉素和10 mg/mL链霉素混合液),分别给予POSH1和P24,共15组。

1)POSH1效果研究。分别为阴性对照组(NC)、POSH1(5 mg/mL)、Pam3CSK4 (Pam,20 ng/mL)、LPS(10 ng/mL)、POSH1+Pam3CSK4(PP)和POSH1+LPS(PL),共6组。其中,Pam3CSK4和LPS(分别为TLR2和TLR4激动剂)组为阳性对照组。POSH1预处理THP-1巨噬细胞1 h,其余组各加等体积灭菌PBS缓冲液;1 h后各组相应加入LPS或Pam3CSK4处理6 h(共计7 h)后,收集细胞用于PCR检测。

2)肠道菌群发酵产物效果研究。分别为阴性对照组(NC)、P24(1%,V/V)、N24(1%,V/V)、Pam3CSK4(Pam,20 ng/mL)、LPS(10 ng/mL)、P24+Pam3CSK4(P24P)、P24+LPS(P24L)、N24+Pam3CSK4(N24P)和N24+LPS(N24L),共9组。其中,Pam3CSK4和LPS组(分别为TLR2和TLR4激动剂)为阳性对照组。P24或者N24预处理THP-1巨噬细胞1 h,其余组各加等体积灭菌PBS缓冲液;1 h后再加入LPS或Pam3CSK4处理6 h(共计7 h)后,收集细胞用于后续试验检测。

1.6 应用Western blot法检测蛋白的表达量

1)细胞中总蛋白提取和变性。RIPA工作液使用时先加入各种抑制剂,1 mL RIPA工作液=790 μL RIPA+100 μL蛋白酶抑制剂母液(10×)+100 μL磷酸化蛋白酶抑制剂母液(10×)+10 μL 100 mmol/L PMSF母液。RIPA工作液配好后,放在冰上预冷。用TBS缓冲液润洗贴壁细胞2~3次,最后1次尽量吸干残留液。加入适当体积的细胞总蛋白提取试剂(使用前数分钟内加入蛋白酶抑制剂)于培养板/瓶内裂解3~5 min。期间反复震动培养板/瓶,使试剂与细胞充分接触。用细胞刮刀将细胞及试剂刮下,收集到1.5 mL离心管中。冰浴30 min,期间用移液器反复吹打,确保细胞完全裂解。4 ℃、12 000 r/min离心5 min,收集上清,即为总蛋白溶液。每个样品总蛋白溶液加入5×loading buffer,涡旋混匀,98 ℃加热10 min,-80 ℃保存。

2)SDS-PAGE电泳。根据蛋白的相对分子质量大小,配制10%的分离胶和5%的浓缩胶,为防止胶凝固应在加入TEMED后立即灌胶;将干净的玻璃板固定好,然后加入预先配制好的分离胶,并加水液封除去气泡。待胶凝固后,用滤纸吸干玻璃板中水分,然后加入浓缩胶并插入梳子,待胶再次凝固后轻轻拔出梳子;处理好的各组蛋白样品进行电泳。浓缩胶电压为80 V,分离胶电压为130 V,待条带到达玻璃板底部时结束电泳。

3)转膜。PVDF膜于甲醇中活化1 min,将夹子的黑色面放入装有转移液的玻璃平皿中,从下到上依次放入1层海绵垫、3层滤纸、分离胶、PVDF膜、3层滤纸,最后盖上1层海绵垫,排掉气泡,夹紧夹子,加入预冷的转膜液,设定电流为250 mA,于冰浴中转膜1 h。

4)封闭。将上一步转好的PVDF膜放入适量5%脱脂奶粉中,于脱色摇床上振荡封闭1 h。

5)孵育一抗。一抗按照试剂与耗材表中的比例用一抗稀释液稀释,将封闭后的PVDF膜装入杂交袋中4 °C孵育过夜。用TBST洗5次,每次5 min。

6)孵育二抗。二抗按照试剂与耗材表中的比例用5%脱脂奶粉稀释。将膜二抗中孵育1 h。用TBST洗5次,每次5 min。

7)显影。滴加新鲜配制的ECL混合溶液到膜的蛋白面侧,发光检测;根据不同的光强度调整曝光条件,显影、定影。将胶片进行扫描存档,AlphaEaseFC软件处理系统分析目标带的光密度值。

1.7 数据分析

所有试验至少重复3次,结果按平均值±标准误差(SEM)表示。采用Excel软件对试验数据进行整理,使用GraphPad Prism 7.0进行Mann-Whitney检验分析,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与分析

2.1 POSH1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

ABCA1ABCG1是介导机体胆固醇外排的基因,且二者的表达受LXRα受体的调控。POSH1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相关基因的表达影响如图1所示,和NC组相比,POSH1显著促进了ABCA1ABCG1的表达量,分别是NC组的1.16(P<0.001)和1.4倍(P<0.01)。ABCA1在LPS和Pam组的表达量显著高于NC组(P<0.0001),但ABCG1在NC组的表达量却显著高于LPS和Pam组(P<0.01)。ABCA1的表达量在在PP和Pam以及PL和LPS均不存在显著组间差异。当LPS组有POSH1添加时,显著促进ABCG1的表达,但POSH1添加对Pam组ABCG1的表达量未造成显著影响。

图1  POSH1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基因ABCA1ABCG1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1  Effects of POSH1 on the expression of macrophage cholesterol efflux gene ABCA1 and ABCG1

NC、POSH1、Pam、PP、LPS和PL分别代表阴性对照组、POSH1、Pam、POSH1+Pam、LPS和POSH1+LPS组;每组数据用平均值±标准误差表示,*,P< 0.05、**,P< 0.01、***,P< 0.001,****,P< 0.000 1。Macrophages were determined for protein expression of ABCA1 and ABCG1. The cells were treated either PBS,POSH1,Pam,LPS,POSH1+Pam (PP),and POSH1+LPS (PL). Values are presented as the means ± SEM. *,P< 0.05;**,P< 0.01;***,P< 0.001;****,P< 0.000 1。下同 The same as below.

2.2 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

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相关基因的表达影响如图2所示。ABCA1ABCG1的表达量在P24组显著高于NC组,分别是NC组的2.65(P<0.001)和1.12倍(P<0.05)。和NC组相比,N24显著上调了ABCA1的表达(P<0.01),但下调了ABCG1的表达(P<0.000 1)。同时,P24组ABCA1ABCG1的表达量是N24组的1.31(P < 0.05)和3.44倍(P<0.000 1)。此外,P24的添加对LPS或者Pam组ABCA1ABCG1的表达无任何显著促进作用,N24可以促进LPS组ABCA1ABCG1以及Pam组ABCG1表达的显著增加,和二者在mRNA水平的变化趋势较为一致。

图2  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基因ABCA1ABCG1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2  Effects of P24 on the expression of macrophage cholesterol efflux gene ABCA1 and ABCG1

NC、P24、N24、Pam、P24P、N24P、LPS、P24L和N24L分别代表阴性对照组、POSH1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对照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Pam、POSH1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Pam、对照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Pam、LPS、POSH1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LPS和对照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LPS。Macrophages were determined for protein expression of ABCA1 and ABCG1. The cells were treated either PBS,P24,N24,Pam,LPS,or P24+Pam (P24P),or P24+LPS (P24L),or N24+Pam (N24P),and N24+LPS (N24L).

2.3 POSH1和P24对巨噬细胞LXRα表达的影响

POSH1和P24对LXRα的表达变化如图3所示。和NC或者N24相比,POSH1和P24显著促进了LXRα的表达(P<0.001)。和2个阳性对照组相比,仅POSH1和LPS共处理组LXRα的表达显著上升(P<0.000 1),其他POSH1或者P24和LPS或Pam共处理组对LXRα的表达无明显变化。此外,N24可促进LPS组中LXRα的表达(P<0.01)。

图3  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基因LXRα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3  Effects of P24 on the expression of macrophage cholesterol efflux gene LXRα

2.4 POSH1对巨噬细胞胆固醇摄取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

清道夫受体是CD36SR-A导致巨噬细胞胆固醇蓄积并大量摄取修饰膜蛋白入胞的关键基因,POSH1CD36SR-A在巨噬细胞蛋白的表达量影响如图4所示。和NC组相比,CD36SR-A基因的蛋白表达在LPS和Pam组被显著抑制。此外,POSH1对LPS和Pam组的CD36SR-A基因的蛋白表达造成显著影响,POSH1和NC组的CD36SR-A基因的蛋白表达无显著差异。

图4  POSH1对胆固醇摄取基因CD36SR-A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4  Effects of POSH1 on the expression of cholesterol uptake gene CD36 and SR-A

2.5 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摄取相关基因蛋白表达的影响

P24对清道夫受体CD36SR-A基因的表达的影响如图5所示。和NC组相比,CD36SR-A基因的表达在LPS和Pam组被显著抑制。虽然P24组CD36SR-A基因的表达量显著高于N24组,但仍然显著低于NC组相应基因的表达量。除了N24显著提高了LPS组CD36以及Pam组SR-A的表达量以外,肠道菌群发酵产物无论是N24还是P24在阳性对照组的添加,并未能对CD36SR-A基因的表达量造成显著变化。

图5  P24对胆固醇摄取基因CD36SR-A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5  Effects of P24 on the expression of cholesterol uptake gene CD36 and SR-A

2.6 POSH1和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合成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

POSH1和P24对胆固醇合成基因HMGCR的表达量影响结果如图6所示。和NC组相比,POSH1和它的的肠道菌群发酵产物P24均能显著抑制HMGCR基因的表达。除POSH1可显著抑制Pam组HMGCR的表达,P24可显著抑制LPS组HMGCR的表达外,POSH1和P24在阳性对照组的存在并未对HMGCR的表达造成显著影响。与此同时,虽然P24组HMGCR基因的表达量显著高于N24组的,但其表达与NC组相比仍被显著抑制。

图6  POSH1和P24对胆固醇合成基因HMGCR表达水平的影响

Fig.6  Effects of POSH1 and P24 on the expression of cholesterol synthesis gene HMGCR

3 讨论

本研究对POSH1和P24对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摄取与合成的影响进行了考察。ABCA1ABCG1是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的关键调控因

13。POSH1和其微生物发酵上清液P24均可显著促进正常状态下巨噬细胞ABCA1ABCG1基因的表达,这与我们前期试验中关键基因mRNA的变化结果一14,证明POSH1和P24均具有增加巨噬细胞胆固醇外排、促进胆固醇逆转运的效果。这与酶解制备的山楂果胶寡糖通过促进巨噬细胞到肝脏的胆固醇逆转运的研究报道一15。其他寡糖如壳聚糖寡糖也被报道对胆固醇逆转运有促进效16。此外,果胶寡糖作为一种新型膳食纤维,虽然不能被人体直接吸收利用,但肠道菌群中却存在大量可分解利用果胶寡糖的酶,因此,果胶寡糖可以被肠道菌群选择性分解代谢,进而可调整肠道菌群及其代谢物的组17-20。肠道菌群作为一个高度复杂的微生态系统,除菌群自身组成影响宿主健康外,其所产生的发酵产物也是肠道菌群参与宿主代谢的重要途21-22。有研23报道,甘露寡糖通过调节肠道菌群发挥对胆固醇代谢的调节作用。乙酸、丙酸和丁酸作为肠道发酵产物中3种主要的短链脂肪酸,可通过增加胆固醇分解和促进血液胆固醇外排重新回到肝脏来降低仓鼠血浆中总胆固醇水24。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发酵LB培养基所产生的代谢物中含乙酸、丙酸和丁酸等短链脂肪25,这可能是与NC组相比,肠道微生物发酵LB培养基产生的代谢物N24可显著促进ABCA1基因表达的原因。本研究结果表明,与N24相比,肠道微生物发酵含POSH1的LB培养基后所产生的代谢物P24仍可显著促进ABCA1的表达。本研究前期小鼠试验结果表明,POSH1摄取可以显著改变小鼠肠道微生物代谢物中短链脂肪酸的组成,提高代谢物中乙酸、丙酸和丁酸的浓度,其中,POSH1经肠道菌群发酵后粪便中的乙酸浓度和血清LDL-C存在显著负相关,丙酸和丁酸水平与血清TC浓度存在显著负相11。此外,肠道菌群发酵大豆壳多糖后引起的短链脂肪酸变化被报道可显著改善高蔗糖饮食大鼠血清的胆固醇水26。由此,我们推测P24对ABCA1基因表达的促进作用与发酵产物中短链脂肪酸含量的变化相关。对LPS诱导的巨噬细胞,POSH1可促进LPS诱导的炎症状态下巨噬细胞ABCG1基因的表达增加,P24的添加未看到显著变化。POSH1和P24对Pam诱导的炎症状态下巨噬细胞ABCA1ABCG1的表达均无影响,这可能与POSH1本身结构相关,未酯化的半乳糖醛酸和Pam间存在静电相互作27,POSH1对胆固醇排出的作用可能受到了该种相互作用的影响,但目前还未有相关文献报道,还需更多的研究证实。LXRα是巨噬细胞胆固醇代谢中调控ABCA1ABCG1基因表达的核受28。本研究结果表明POSH1可促进巨噬细胞ABCA1ABCG1LXRα基因的表达,且不同处理组中LXRα基因表达的变化和ABCA1以及ABCG1的变化是一致的,表明POSH1和P24均通过LXRα-ABCA1/ABCG1通路促进巨噬细胞胆固醇的排出。

CD36SR-A是参与巨噬细胞胆固醇摄取的关键基

29,本研究结果表明,POSH1单独处理无法改变胆固醇摄取,但其经肠道菌群发酵后所产生的发酵产物P24却可以显著抑制巨噬细胞胆固醇摄取。同时,本研究结果表明POSH1和P24 POSH1和P24均可通过抑制合成胆固醇的关键基因HMGCR的表达来抑制胆固醇合成,这和本研究前期小鼠试验结果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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