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 -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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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第 41 卷
的土地，核心目标为提高土地集约率和产出率，保障
土地资源可持续利用；国土整治以整体区域空间为
目标，对包含领土、领海和领空等在内的国土进行开
发、利用、治理、保护，促进国土资源高效利用，提升
国土生态环境质量。近年来，我国逐步形成了整治
工作更综合、整治目标更多元、实施模式更多样的土
地综合整治和国土空间综合整治模式，国土综合整
治作为国土整治的升级，相比土地综合整治更为立
体和全要素化。而全域土地综合治理则是近年来土
地综合整治发展的新阶段，主要工作包含农用地整
理、建设用地整理和乡村生态保护修复等 ［35］ ，对农村
三生空间进行优化布局，对乡村人地关系进行调试，
其本质是以土地为核心的国土综合整治 ［36］ 。
4）乡村三生空间-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国土空间
综合整治的衔接融合关系（图 3）。我国国土空间生
图3 三生融合与国土空间生态修复、综合整治关系图
态修复与国土空间综合整治深度融合，有研究者总 Fig.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tegration of
结得出两者是“修复与整治、系统与局部、生态与工 production-life-ecology space，ecological restoration of
［1］
程、市场与政府”的关系 。但也有研究者认为国土 territorial space and comprehensive land consolidation
空间生态修复在国土空间综合整治的范畴内，因为 复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第三阶段以人地
国土空间综合整治的对象涉及到三生空间等其他复 和谐为核心目标，注重将生产、生活空间有机融入生
合系统，比主要研究生态系统的国土空间生态修复 态空间，在人类社会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交互作用、
更广泛 ［36］ 。不管二者相容关系如何，国土空间生态 相互渗透下推动人地系统的正向演替和协调发展。
修复与国土空间综合整治共同遵循山水林田湖草生 彭建等 ［34］ 也强调了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应把握以人为
命共同体理念，均嵌套于乡村“三生”空间之内 ［37］ 。 本的发展思想，将核心目标落实在人类生态福祉提
国土空间集成着“山、水、林、田、湖、草、海、村、路”等 升而非生态系统服务供给增长之上。当前所开展的
多种自然生态要素及人类社会要素，发挥着生产-生 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系统修复工作正处于第二
活-生态复合功能 ［38］ 。乡村三生空间及其功能提升 阶段，即通过适当的人工支持加强自然资源要素的
明 确 指 导 着 国 土 空 间 生 态 修 复 及 综 合 整 治 的 方 系统性布局和优化。作为承前启后的阶段，国土空
向 ［39］ 。当前中国国土综合整治越来越注重生态功 间生态修复需要夯实第一阶段的生态保护基础，又
能，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也成为促进国土空间综合整 需要铺陈第三阶段的绿色发展方向、促进人地关系
治转型升级的推手，两者目标相衔接且过程相融合。 耦合、促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另外，在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中，明晰三生空间彼此的 2）人地耦合系统与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人地耦
功能关系，明确乡村振兴背景下生态修复过程对于 合系统指由人类活动和地理自然环境交互作用形成
三生空间优化的战略作用及定位，有助于优化调整生 的复杂开放系统。人地系统理论为国土空间生态修
态安全格局，实现我国乡村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 复提供了基本的学理基础。人作为生命共同体的组
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最终达成收益循环。 成要素之一，必然影响着国土空间的利用，如人类经
2.2 人地系统耦合的国土空间生态修复新阶段 济发展进程中与自然的冲突与协调。人地多要素耦
1）国土空间生态修复演进阶段。傅伯杰 ［12］ 基于 合已成为相关研究热点和关键问题，学界已基本形
地域空间要素关系角度展开研究，提出国土空间生 成“问题识别-要素耦合-空间耦合-人地互馈-途径政
态修复呈现 3 个阶段的演进状态。第一阶段以协调 策”的人地关系研究基本模式 ［40］ 。
布局为核心目标，主要发布保护治理政策以解决过 当前乡村生态振兴已越来越强调生态安全格局
度开发带来的生态空间挤压及环境恶化问题；第二 优化与人类福祉提升的协同关系，国土空间生态修
阶段以系统治理为核心目标，开展国土空间生态修 复工作未来将进入强调人地系统耦合的新阶段。傅
